“就他,僵硬成这样,还拍全部?”杜自归面无表情地说,“你们不会给我表演个十几分钟的木头戏吧!”

闻月州说:“我来带他,试试吧。”

杜自归瞥了眼装鹌鹑的纪安洵,松口道:“行,试试。”

闻月州将纪安洵拉了起来,替他理了理纷乱的头发,说:“待会儿跟着我的节奏走,只要在规定情境里就好。”

“我怕我怕演不好。”纪安洵眼巴巴地看着他,“说不定还要连累你挨骂。”

“怎么会呢?”闻月州俯身平视他的眼睛,语气温柔,“剧组谁不知道我们阿洵很少ng?你之所以很僵硬,是因为你还没有完全入戏,现在把不该想的都排除在外,不要觉得这是一场床戏,认真地回忆剧情。”

纪安洵呼了口气,他知道自己杂念颇多,既心虚腕上的疤痕,又沉迷于幻想中的活色生香。他拍了拍脸,让自己快速清醒过来,然后闭眼沉浸剧情,放平呼吸。

闻月州见状示意杜自归和各部门准备。

三分钟后,纪安洵轻轻勾住闻月州的手指,蹭了蹭:我准备好了。

下一秒,他感觉自己被抱了起来,不甚温柔地扔在了床上。

被弹起又落下的那一瞬间,纪安洵代入季洵的情绪,下意识地翻身想跑,却被高大的身躯俯身压住,他陷入柔软的床面,保持歪头的姿势,和那人额角相抵。

窗帘遮住了天光,他在昏暗中听着彼此的呼吸,没有来得及说出一个字,就被吻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