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闻月州转身。
纪安洵飞快地扒掉内衬和裤子,鱼儿似的钻进浴桶里,然后伸手拽过一旁的浴巾盖在浴桶上,矜持道:“好了,可以转过来了。”
闻月州拿起毛巾,不怎么熟练地替他擦干头。
不多时,吹风机的噪声在房间里响起,纪安洵睁开眼,抠起手指头,憋着打了个轻轻的喷嚏。
十几分钟后,闻月州拿开吹风机,出去把备好的干净衣服拿进来,揉了揉纪安洵的脑袋,说:“起来了。”
纪安洵打了声呵欠,昏昏欲睡,“哦。”
闻月州等了他一会儿,索性将赖着不起的人提出水面,浴袍一裹,抱小孩似的抱出了隔间。
“闻月州!”纪安洵清醒了,晃腿想下来。
“别乱动,待会儿摔了。”闻月州将他放进沙发。
纪安洵手忙脚乱的裹好浴袍,在沙发上缩成一团淡绿色的人蛹,生怕让闻月州占了便宜去。
闻月州笑了一声,转身拿过杯子递给他,说:“把这个喝了,预防感冒。”
药汁的涩味在鼻尖绽开,纪安洵抵着杯沿,不甘不愿地喝了两口,后退道:“不想喝。”
闻月州知道他不喜欢闻药味,哄着说:“这个天在河里泡了那么久,感冒的几率很大,乖乖的,至少喝掉一半。”
纪安洵想听他的话,又想跟他闹,于是说:“那你先喝一半,咱们一起苦。”
“你是只想让我喝掉一半,还是想跟我一起苦?”闻月州说。
纪安洵不懂,“这有什么区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