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前逼近,恶狠狠地,“多想弄死你。”

“对不起。”纪安洵说,“我能猜到你在国外的生活。你要时刻照顾伯母,又要忙学习,又要忙工作,还要时不时对付一下你那些残酷冷血的长辈,终于有机会联系我,也会一次又一次的遭到我的无情拒绝。你忙得像只无头苍蝇,所以不能回来找我。”

他眨巴眼睛,终于看见了闻月州的脸,“而我龟缩在壳子里,任凭你怎么敲打也得不到回响。在这段略显荒谬的僵持中,我才是罪魁祸首。”

“不要跟我说对不起。”闻月州隔着一层水雾与他对视,声音颤抖,“求你可怜我,跟我和好。”

纪安洵上睫毛颤抖,下睫毛黏在了眼下的皮肤上,他用手指擦开,笑得眉眼弯弯,“嗯,我们和好。”

“……”闻月州闭眼,猛地呼了口气。

纪安洵说:“但是——”

“但是什么?”闻月州心下一紧,脸色蓦得凶狠起来。

纪安洵咬了咬嘴巴,顶着他的逼视,坚守原则,“但是现在你不可以跟我做爱。”

“……什么?”闻月州觉得自己有些跟不上纪安洵的思维。

“虽然我穿了你的睡衣,我们也和好了,但是你现在还不可以跟我做爱。”纪安洵一本正经地提出自己的疑虑,“我们不是可以做爱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