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月州脑门一疼,扫了眼一桌子调料配菜,“要做饭给我吃?”
“想得美,我是要给大哥做,中午带去公司。”纪安洵用余光瞥过去,瞥到闻月州皱起的眉和紧抿的嘴,他观出委屈的味道,于是又咳了咳,“反正也是要做的嘛,做多做少都是做,我就大发慈悲做了三人份。”
闻月州哪还会委屈,得寸进尺地伸手,用尾指勾住纪安洵腰后的粉色围裙带,轻轻往后一扯,问:“昨晚睡得好吗?”
“挺好的。”纪安洵想起早上刚睁眼时发现自己和闻月州紧密相贴,他的额头就抵在对方的下巴边,微微仰头就能嗅见闻月州的呼吸。这是他们小时候惯有的亲密,但放在现在的年纪,未免有些不合适,可是他内心又喜欢这样……
纪安洵想着想着就走神,薄刀一划,差点割掉尾指,好在闻月州眼疾手快地握住了他的手。他被捏得哼了一声,下一秒手里的刀就被闻月州夺走。
闻月州推开纪安洵,将他雕了半天的萝卜兔子一刀砍成两半,快速切块下锅。
这大抵是气他用刀时走神,纪安洵心里跟明镜似的,所以也不敢替兔子喊冤,说:“记得打包两份,我带去公司和大哥一起吃。”
“咔!”一刀砍入菜板。
闻月州面无表情地转头,“我一个人吃?”
纪安洵抿了抿唇,小心翼翼地道:“你需要别人教你怎么吃饭?您今年贵庚啊?”
“……算了,你去吧,反正我一个人也吃惯了。”闻月州自嘲一笑,苦楚和寂寥从眉眼鼻口汹涌而出,渗得纪安洵立马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