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坐到床上,就被他翻身抵在了枕被间。
这个居高临下的姿势,让他看到她乌黑的长发铺在枕头上。
他伸手将她抚顺,轻微的颤意从指间传来,直冲心脏。
卧室里只留下一盏暖黄色的壁灯,没有多少明度。而他的眼睛像一汪深潭,有比往日多得多的欲意。
“老婆。”他开始回应她的那句“老公”。
“太太。”语言有股难以隐忍的躁郁感。
“宝宝。”每叫一声,就压下一个亲吻。
她脸颊滚烫,原本清澈明亮的眼中也有了媚色。两只手软软地拉着他睡衣的衣襟,胸口随呼吸起起伏伏。
却不知道这个样子更让人难耐。
殷问脑中有一根弦彻底绷了。
他的声音贴着她耳郭响起,如同低哑的祈求:“给我。”
她战栗了一瞬,一种说不出的滋味突然蔓延开来。
他滚烫的薄唇辗转于她的侧脸,却迟迟没有下一步。她等了片刻,才意识到刚才的他虽然用的不是疑问句,却仍然在等她的回答。
她美眸轻轻一眨,主动吻上他滚动的喉结。
答案显而易见。
他一发不可收拾,更深地吻她,一遍又一遍,从额头,到鼻尖,嘴唇,耳朵,沿着锁骨一路往下。
呼吸交错在一起。
肩头感觉到凉意时,睡袍已经不在身上了。很快,又出了薄汗。
早已经不是夏天,空气却出人意料的灼热。窗外的树影被风吹拂着,发出簌簌的声响,撩得人心紧绷。
陶予溪正被亲得舒服时,殷问的动作戛然而止——
她有些茫然,大脑空白了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