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没有指责,也没有反驳,只是最终垂了眸,说:“谢谢。”
姚向瑾如释重负地“嗯”了一声:“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
到达b市机场时已是黄昏,陶予溪在酒店住了一晚,第二天就去了小雪事先租好的公寓里。
她租到的是一套两房一厅的公寓,一间卧室,另一个房间作为画室。
刚刚安顿好的这天晚上,她收到了殷问的视频申请。
迟疑几秒后,她拒绝了。
这两天殷问给她发送视频申请时,她都取消了。既然要退一步,她就不打算在视频里强颜欢笑。
她不担心殷问觉察出异样,反而在等他什么时候能发现有东西正在变化。
该重新考虑两人关系的,不仅是她。
但他太过小心翼翼,就算被这样“欺负”了,也从来不敢问她为什么拒绝视频。
过了一会儿,殷问发来了一张照片。
照片中是她送他的钢笔,还有他被钢笔水弄脏的手指。
“它最近出水不顺畅。你什么时候来修修它?”这是他一起发来的消息。
陶予溪觉得好笑,又苦涩。
想了想,她回复:“我在出差,短时间应该回不去。”
这样冷酷的态度还不够刺激你说出心里的不痛快吗?
殷问抿着唇,对着手机里的消息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