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我们见一面,我有事要问他。”他说。
继上一次电话交锋之后,殷问和姚向瑾又一次正面交手了。
这次是在雪山集团的会议室里。
他们先是公事公办地谈了网络上舆论净化的业务,之后话题自然就转到了陶予溪身上。
殷问斟酌一番后,问:“陶小姐她……最近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带着几分和冷峻面相不符的小心翼翼。
姚向瑾哑然失笑。
他慢条斯理地喝了一口茶:“之前她在悬崖摔伤住院的事,你知道吗?”
殷问以为他要挑衅,毕竟住院期间陪着她的人是姚向瑾。于是他闷闷地“嗯”了一声。
没想到姚向瑾接着说:“她住院两个月,却没有一个家人来探望过。都是我和保姆在照顾。”
殷问故意忽略了最后一句话,一脸冷酷地问:“她和家里关系不好?”
“确切地说,是和她妈妈之间……”姚向瑾说,“她心里有难关。所以连住院这种事,她都不愿意告诉家里。”
姚向瑾承认自己是一个自私的人,他想把陶予溪留在身边。或许天长日久,她总会依赖于他,哪怕那份感情不是爱。
但是这几天,他在她眼中看到了反常。
虽然她刻意表现得一如既往,但偶尔的失神还是没有逃过他的眼睛。
他害怕,那异常和殷问有关。
但万一,真的有关呢?
过去姚向瑾就想过,如果有一天陶予溪有了真正在乎和喜欢的人,他会让自己走开。唯有这样,他才能原谅自己这几年的自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