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腿看着是完好的,而且十分修长。如果能站起来,该多好……

她叹息一声,对上了殷问突然睁开的眼。

殷问感觉到有人靠近,警惕地撑开眼皮,就看到陶予溪微微俯身,将装着礼物的小盒子放在茶几上。

陶予溪没想到他会突然醒来,一时愣着,不知道怎么开口。

殷问发现来人竟是陶予溪,眼眸微动,原本盘亘在胸口的脾气不知哪一瞬间都到了九霄云外。

不知道是她放礼物的动作鼓舞了他,还是一种蓄谋已久的欲望占了上风,他鬼使神差地抿了抿唇,问:“可以开始了?”

“啊?”

“不是来按摩?”

陶予溪想到自己虽然没有穿上白大褂,但还是口罩的打扮,难道他又把她认作是小桃了?

怎么办,该不该说清楚……

他眼里泛着淡淡的血丝,她这样看着,心头一阵难过。

“哦。”

殷问闭上眼睛,两手搭在胸口下方:“开始吧。”

按摩……陶予溪虽然不是专业的,但她记得小时候,妈妈时常把她的脑袋放在自己膝盖上给她按摩。

她有点想给殷问试试。

陶予溪往外走了走,把紧闭的窗帘拉开一条缝,让阳光透进来一些。

殷问不舒服地眯了眼,但没有说什么。

她回到沙发旁,想起妈妈的按摩方法,是要把脑袋搭在她的腿上的……

“可以调整下姿势吗?”她拉过一张矮凳,在沙发旁坐下,“要把头放我这里。”

她先是在大腿上披了一条干爽的毛巾,又拍了拍毛巾。

殷问看向她的膝盖,只觉得头顶一麻,心跳如鼓。

她她她在说什么?

把他的头放在她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