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筱筱向左近的商家打听了一下,才听说了那位画家的去处。

“您打听那个张画匠啊?嘿,这您可问对人了,旁人怕是还不知道呢。那张画匠不知道是上辈子烧了什么样的高香。在咱们新帝登基之后不久,就被请进了宫里,当宫廷画师去了。人家可真是就此飞黄腾达了……”

那商贩兀自口沫横飞地讲着那画匠现在的生活何等的富贵云云,燕筱筱却和白夜相视一眼,二人虽都没有说话,但皆知那画匠会被请入皇宫的原因究竟为何。

二人离开了那处曾经的画摊,转头回望。

燕筱筱轻轻叹了一声,“虽然不过短短数年,但……到底还是物是人非了……”

白夜拉住她的手,“我们还有一个地方没去过。”

燕筱筱抬眸看他,眼底闪过一抹异彩,不用他说,已拉着白夜向夜市上的成衣店走去。

没多久,那家熟悉的成衣店就出现在了街角。

当年,燕筱筱和白夜夜游街市后,因马车和钱袋失窃,不得已只能从这家成衣店偷了一件披风,当时燕筱筱还将自己头上的海棠步摇压在了小店里。

现在回想起来,仍恍如昨日。

燕筱筱和白夜进入店中后,店家立时热情地上来招呼。

“二位要买衣服吗?”

燕筱筱看了看那位店家,发现他并不是当年的店主,遂开口问道:“你们这换老板了吗?”

那位年轻的店主讶然道:“原来是老主顾了。看来二位近一两年没来过小店。从前那位是我的父亲,老父年前身染恶疾,已经过世了。”

“原来如此。”燕筱筱面露歉色,“我们这次,是来送银子的。三年前,我们因急用不得已自店中拿走一件披风。当时身上没带钱,现下便是来还钱的。”

店主闻言微怔,随即恍然道:“哦!我记起来了,我曾听父亲说过,是有这么回事。你们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