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过了饭口,估摸着其他人都应该吃完饭了,这兰琪可能是一直没见她去吃饭,便过来瞧瞧。

“不必了。”毫不客气地回绝了对方的好意后,燕筱筱低头拿起剪刀,去拆那些揪成死结的绣线,可因她手上太过用力,剪尖一滑,竟不慎把绣布划出了一个豁口。

这一下燕筱筱也有些傻眼了,这张绣布她已经绣了好几天了。

这一下可算彻底前功尽弃了。

现在不要说吃饭,只怕连觉都不用睡了。

燕筱筱正兀自盯着绣布犯难,却见一双小手掏出一枚绣花针,灵巧地在画布上飞针走线,不过片刻的功夫,那处豁口便被修复成了一条栩栩如生的花枝,连那难搞的包芯缎纹绣,也被绣成了一个紧致利落的小巧花苞。

兰琪用剪刀剪断针线后,便逃也似的跑了。

此后,每每燕筱筱被这种女工或是烹茶煮饭的活计难住,兰琪就会默默的帮她。

大约是因为发现到了她在帮燕筱筱,其他那些不敢跟燕筱筱生事的宫女,就越发的排挤她,欺负她。

这些燕筱筱虽都瞧在眼中,却也并不为其出面。

直到有一次,兰琪的被褥和衣服被人偷偷的剪了,并丢到了院子中的花坛里。

在其他人指指点点的嘲笑声中,兰琪哽咽着去捡回自己的衣服和被褥,然后忍气吞声地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谁知与她同屋的另几名宫女却拦住门,不让她进去。

“破烂货还想进屋,与我们的行李放在同一张床上。”

“是啊,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德行。还想进太子府。”

俗话说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兰琪这一次被欺负得确实是有些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