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从人看了眼熟睡中的燕筱筱,轻声说道:“爷,这副画微臣还需后续加工个几天。待彻底画完后,微臣给您和这位姑娘送去。

白夜不疾不徐地道:“三天后送到城中最大的悦来客栈。”

听到皇子大爷的吩咐,虽明知要在三天内完工这副油画,自己势必得不眠不休了,可承从人却只能欲哭无泪地点头应下,“是。

白夜用手指轻抚过燕筱筱的睡颜,声音不带一丝起伏地说道:“我在江霖城的事不想被其他人知道,你清楚该怎么做。”

承从人抹了抹头上的冷汗,“是。微臣一定会守口如瓶。”

白夜“嗯”了一声,弯身将燕筱筱抱起,“送我下船。”

承从人赶忙跑到前面引路,同时偷眼看向白夜的眼睛,迟疑着问道:“微臣刚刚就想说,王爷您的眼睛……”

白夜神色如常地回道:“只是突发了眼疾,暂时看不见东西,过些时日就好了。”

承从人再不敢多问,忙不迭地点头,“是,大魏谁人不知,爷的医术冠绝天下,这些许的小病自然不在话下。”

南江潺潺的流水声伴着一片天光从窗子撒进了船舱。

燕筱筱睡意朦胧地揉了揉因宿醉而抽痛的额角,意识渐渐回笼时,才发觉自己正伏在一片有节奏起伏的温暖之上。

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入目所及是一个结实温暖的胸膛,那青色的衣襟上已被抓得凌乱不堪,上面还有一片可疑的淡淡水印…

燕筱筱微窘地抹了抹自己濡湿的唇角,目光上移,迎上一双微垂的黑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