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定定盯着房门的燕筱筱,柳雪晴叹了一声,转身离开,去替燕筱筱拿些方便入口的食物和水。
燕筱筱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外,默默听着里面的动静。
过了不知多久,她似乎听到了白夜的呻吟声,接下来,那声音越来越大,也越来越凄惨。
燕筱筱很难想象,像白夜那样的人,会喊得如此惨烈。
当初自己当胸刺了他一剑,也不见他眉头皱上一皱。不难猜测戚辛在替他治疗的过程中,白夜承受了怎样非人的疼痛。
那痛苦的嘶喊声似一把把尖刀,刮得她剔骨生疼,待燕筱筱回过神儿来时,自己周身已被汗水湿透。
戚辛的治疗从傍晚一直进行到了天明,燕筱筱在门外足足站了一夜,双脚由始至终没有挪动过一步。柳雪晴替她准备的食物,
自然也没有动上一口。
等到戚辛打开房门时,就看到燕筱筱仍保持着昨晚自己关门前的姿势站在门外,他紧皱的眉头,微不可察的松动了一分。
“师祖,他怎么样?”
燕筱筱周身的肌肉和神经都紧绷了整整一晚,开口的声音自然嘶哑难听。
戚辛不紧不慢的用手帕擦着手,“命是暂时保住了,可之后怎么样,很难说。”
听到戚辛那模棱两可的话,燕筱筱忍不住皱眉,“师祖什么意思?”
戚辛垂眸道:“他周身的经络俱断,我只得以一千零一根金针帮他把经络重接。他这身功夫自然是全毁了,之后会不会留下什么
残疾,或是这条命还能维持多久,我也说不准。只能看他恢复的情况……”戚辛说到这,叹了一声,“以及他的造化了。”
燕筱筱倒吸了一口凉气,搁在身边的双手,不受控制地抖了抖,被她克制地捏成拳,“就没有什么挽救的方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