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也甚是奇怪,她一个年纪轻轻的小丫头,如何能在与吕昭的对阵中处处占得先机,遂命人暗中查探一二,想不到竟然是她

与沉央楼秘密勾结到了一处。”

“沉央楼?就是那个神秘的江湖组织?”刘刑天愕然变色。

太皇太后点点头,“刘卿,这江湖上的事儿,哀家一介妇人,不是很清楚,你既然统管天下百官,可知道些什么内幕?”

刘刑天正色道:“这沉央楼崛起得甚是怪异,不过短短的六七年,就已名震江湖。据说,他们是以买卖情报为业,只要你出得起

价,无论什么情报,沉央楼都会弄到……”他说到这儿,顿了顿。

“如此说来,吕昭叛乱的种种消息,皆是由沉央楼提供给皇帝的!难倒连这封密旨……”

听出刘刑天话里的意思后,太皇太后却摇了摇头,“哀家总觉得,关于这封密旨,她似乎是早已知晓或是猜到的。”

刘刑天顿觉脊背发凉,“如果连这都是她猜到的,那皇帝的心思,也太过高深缜密了!说起来,她最近忙着在朝中安插人选,那

些个位置虽然看起来并不打紧,但臣管理吏治多年,将这些个职位细一思索,却都有其微妙的作用。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竟

有这样深沉的心机,当真是让人生寒。只是,不知为何,她对朝中之臣皆能宽和以待,至少在面上是如此的。但对清河王纪擎

苍,却甚是有些特别。怎么说呢?表面上二人似是政见相同,在朝上一唱一和,可私下里的感情却不是很和睦。”

太皇太后冷笑一声,“说到底,不过是个山里长大的野丫头。哀家为了安抚她,还特意暗示要将她嫁给清河王,可是她对清河王

却似并不怎么上心,反倒对身边那个太医沈清夜另眼相待。”

刘刑天皱眉道:“清河王为人城府极深,而且野心勃勃,臣恐怕他日后非池中之物。如今又给他占了太尉的位置,我们需得小心

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