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儿面对突然袭向面门的东西,都会感到害怕,更何况是日日都在抽打它的马鞭,立刻惊嘶一声,人立而起。

马背上的沈清夜还好些,拽紧缰绳,夹住马腹,倒也没给摔下来,可是坐在他身后的白小姐就不行了,随着一声娇呼,直直地

滚落马背。

这一下不但出乎沈清夜他二人的预料,更出乎燕筱筱的预料,她惊讶地看着自己的右手……

刚刚甩鞭子的并不是她,而是她的右手,准确的说,是她体内的燕弃雪!

在她兀自盯着右手看时,沈清夜已经跃下马背,去扶起白小姐。

“筱筱,你这是干什么?”

听到沈清夜的责问,燕筱筱一时哑口无言,只是她这厢无言以对,给人的感觉便好似她理亏,默认自己做了坏事一般。

沈清夜大约是想到燕筱筱许是误会了什么,眸光中闪过几许兴味,随即解释道:“他们的马车陷在雪里了,白小姐的喘症畏寒,

刚刚隐有要发作的迹象,所以才央求我骑马,尽快送她到山上的观音庙避风。”

燕筱筱现在已是有口说不清,总不能说……自己的“帕金森”又犯了吧……遂只能一动不动地坐在马上,看着沈清夜一手扶起摔昏

了的白小姐,一手替她施针。

白小姐这才嘤咛一声,幽幽转醒,睁眼后,发现自己正靠在沈清夜怀中,登时臊得粉脸通红,便要撑着地站起来,却不想脚刚

一着地就痛得再次跌倒。

她掀起裙角露出一截白皙的脚踝,只见脚腕处已是又红又肿,显见是在刚刚跌下马背时扭伤了脚,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立刻蕴了

浓浓的水汽,楚楚可怜地将沈清夜望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