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擎苍正惊疑不定地盯着沈清夜时,后者已经来到燕弃雪的身边,将她扶住。

纪擎苍只片刻便恢复了往昔的镇定,向前一步,拦住想要掺着燕弃雪离开的沈清夜。

“大胆的奴才,本王与皇上说话,你怎么敢不吭一声地插进来。”

沈清夜不亢不卑地施了一礼,“王爷应该知道,皇上体内的旧伤尚未痊愈,如今喝了这许多烈酒,如果不让微臣及早用药化去酒

气,只怕这内伤又会复发。”

纪擎苍神色一凛,望向面色酡红得不正常的燕弃雪,有心上前去扶,却见她仍一脸戒备地盯着自己,只怕自己一靠前,她手中

的匕首便会毫不犹豫地招呼过来。

纪擎苍目光阴晴不定地迟疑了片刻后,还是侧身让开了路。

沈清夜半拖半抱着将燕弃雪扶出了小花园。

随着酒劲上涌,燕弃雪走不了几步,就昏昏睡去。

朦朦胧胧间,隐约觉得自己伏在一个温暖的后背上,耳边还传来无奈的低喃声。

“少看你一眼都不行。”

……

燕筱筱醉得昏昏沉沉的,仿佛觉得有人给自己灌了不少苦口的药汤。待到她完全清醒过来时,已是第二日清晨,额际的抽痛,

惹得她低吟一声。

一直未曾离开的沈清夜适时递过来一杯温度适中的热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