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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切都是过往。

蒲易心中有着难言诉说的哀伤:为牧云,为秦池。

从去年十一月下半旬,秦池住院抢救至今,时隔近两个月左右时间里,网上关于秦池的讣告已经出了不止一次。

他们城阳日报也是新媒体行业中的前列单位,也不是没有八卦版块的同事想要蹭点热度,写点与其他新媒体雷同类似的“热稿”。不过,稿子一到要批准时,主编就给摁住按下了。

说到底,还是要有点媒体的“良心”,单位上司不愿意拿这种事蹭热度是其一,另一原因就在于,城阳日报好歹是众多同行中,牧云难得愿意接受采访的单位。

在秦池因病昏迷期间,城阳日报的实习生余圣贺已经将单位拉进岌岌可危的境地。

上司还没笨到再试着触一次霉头。

蒲易还算是了解带他这么久的上司,知道老主编心里头什么想法:约莫是希望未来还能有机会邀请到牧云,进行采访。

以上想法,不好明说。

蒲易与牧云的私交,也只能算是比其他新媒体人强上一点,要说真的很熟,那他还是没这个脸来夸大。

只能说,他也许是众多记者中,牧云难得看的惯,愿意接受采访的一位。

蒲易心思细腻敏感,文艺青年的范儿十足,早几年追爱尚未成功时,天天伤春悲秋、叹明月歌清秋,看点爱情片——或心生憧憬,或泪盈于睫。

他为牧云和秦池的爱情而感慨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