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没有挂断:只是任由秦余海将刺人的言语,化作利刃戳在身上。

有一点痛苦,但在来自她曾经期望的“父母”的恶劣言语下,这种痛苦慢慢地转化为铠甲,让她更加坚强。

电话挂断,是那头秦余海发觉这头秦池压根没有打算继续回他,背景音只有淅淅索索的吃东西声。

听得出来,秦池半点没把他放在心上,还在快乐地吃东西!

想清楚这点的秦余海,气得脸都红了,愤然挂断电话,又发了长篇大论的微信文字给秦余洋,问他早知道秦池搬家了,怎么不及时制止她搬家?

“让别人看我们家的笑话,很好玩?”

秦余洋的回复言简意赅:“从你和嫂子连事实真相都没查完,就着急地给秦臻改名,再到给秦池留了套压根没改户主的房、车起,笑话就已经在圈里流传很久了。”

“还有,秦池已经是成年人,她愿意住在哪里是她的自由,你和嫂子从前没有管,现在也少管。”

秦余海看到这回答,一时间更愤然,然而半点没用,秦余洋除了平时冷眼旁观他和许晴枝的争吵外,更多是忙于家族企业事务。由于赚钱的人是秦余洋,他除了某些时候能威风一下“长兄”姿态,更多时候是不敢触他霉头的。

遂,撒泼的渠道又少了一条。

秦池的“小小麻烦”顺利度过。

她把脑袋搁在【顾如渠】的腿上,【顾如渠】用手指摸索着她闭起的眼皮,秀挺的鼻梁,微粉的嘴唇。

动作在外人看来也许过分旖旎,可对于秦池来说,只是单纯的“肌肤安抚”。

她脑子里念头有很多,翻转着,叫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