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句话怎么说来着——”

“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

“病弱的千金小姐……”

同事这么说着,忽地轻轻打了一下自己的嘴巴,“现在算不上是千金小姐了。”

“话说,她知道前几天那个真千金来看过她吗?”

小护士用免洗酒精·液擦拭双手,头也没抬,“不知道呢,我也没说,怕影响病人心情,主治不是说不让大家在她面前说些什么吗?”

“也是可怜人,才二十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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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余洋从a国机场出发,头等舱,落地地点华夏京市。

他来得不算晚,通道一路直行,有专业空乘领路,等到了位置,就见到前座有个半蹲在贵宾座前的中年白人男子。

“louis,你这次落地能乖乖地听话,先去打流感疫苗吗?”

位置上那个名叫路易斯的少年头也不抬,戴着耳机,默默地玩手机。

秦余洋心想,这该不会是什么熊孩子的老父亲殷殷教诲片场吧?

他皱了下眉头,正准备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又听到那男子用英文,可怜巴巴地对louis说话:“抬头看看我,okay?”

“nope”

少年的音色奇异地绵软青涩,他慢吞吞说完以后,才不太高兴地摘下耳机——白人立刻眉采飞扬起来:“louis,只要一针就可以,你要在华夏待两周时间呢。”

“……”

长舒一口气,组织语言,少年开始有理有据地胡搅蛮缠:“不出酒店,只去赛场,不会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