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个人影从旁边的高台跳下,正正落在地下停车场出口,伸开双臂。
瞬间,我肾上腺拼命分泌激素,惊恐的一脚把刹车踩到底,刺耳的吱呀声一直响,车还是惯性前滑,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我猛打方向盘拉手刹,车子擦着墙壁滑行了半米,车总算停下来了。
嘴唇还在颤抖,我从方向盘里抬起头,茫然的看着前方。
他悠然自得的站在原地,似乎笃定了,我不会撞上去。
停车场的保安听到异响,立刻跑来出事地点,两人合力把使不出一点力气的我从车里拽出来。
坐在地上的冰冷没让我从刚才的恐惧中清醒过来,我依旧呆愣的盯着他,手指不受控制的颤抖。
“聂医生,你的头破了。”
话音未落,他已经来到我的身边,把我打横抱起,简单交代保安处理现场,他带我去楼上包扎伤口。
碘酒的刺痛总算让我回神。
愤怒掌控了我的行为,我拽着他的衣领拼命摇晃,“元繁!你他妈的想死,也不要让我成全你!老娘还没嫁人呢,才不要莫名其妙成杀人犯,进监狱!”
他双手举高,尽量不让手中的剪刀和镊子碰到我,还可以笑得出来,“别乱动,留疤就不好了。”
闻言,我咬牙切齿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留疤,就给我医药费,老娘去高丽整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