迅雷般捡起,拍掉上面几个刺眼的脚印,递给元繁。
“老陈,先走了。”元繁向老陈打个招呼,拢着我的肩膀就离开诊疗室。
“慢走,我也要下班了。”老陈挥挥手,伸懒腰,开始整理东西,准备下班。
等电梯的时候,我思前想后,问元繁的话,他就知道我刚才在偷听,可是不问的话,我心像被猫挠过似的,难受。
最后,忍不住问:“你怎么知道那么多事情?”
他似乎早知道我会那么问,笑而不答。
叮,电梯来了。
里面居然一个人都没有。和元繁坐这种空无一人的电梯,我会得幽闭空间恐惧症的。在他的目光如炬下,我硬着头皮走进去。
“我爸是副院长,我家隔壁是齐院长。”不需要太多的冠冕堂皇,事实就是中国庞大的关系网。
我开始同情自家的老头子,难怪会被调得那么远,都快赶上南水北调了。原来是惹上了副院长。哎,应该说,元家还是厚道。如果是我,我非找借口把人搞到鸟不生蛋的偏僻乡村诊所,提高基层医疗服务水平。
“赵大怎么样?在哪个病房?”好歹我在脑外科的时候,赵大教了我很多有用的东西,待会去看看他,也是应该的。
话音未落,元繁闲闲开口,“你倒是八面玲珑,医院里举凡有才有貌的,你都和他们很熟。今天我过来的时候,老赵还问,你感冒好了没有。”
哪有?我这个当事人怎么不知道,我不是被呼来喝去的那个吗?谁和他们熟,一点都不熟!我和谁都假熟,假熟!
当然,我不敢做以上一竿子打翻一船人的爆炸性言论,还得面带45度微笑,不过口罩遮着,看不到,“他们都是我的恩师,让我受益良多。能得到恩师的关心,我没齿难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