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荒陆呢，则是将人抱紧，把稚童的脑袋按在怀里，昂头笑了出来。

荒陆上一次这样开怀大笑是什么时候呢？似乎是那次在棋馆见到叶稚童的时候了。

“你、你笑什么！”稚童气得握拳打在了荒陆胸膛。

荒陆自然是承下这一击。

然后，荒陆弯腰低下头，小心翼翼捧住他心心念念了万能的心上人的脸颊，轻轻吻了上去。

这是个极其规矩的吻，正如荒陆对待稚童的爱恋，守规守纪，从不敢逾越半步。四片嘴唇的接触已经是荒陆敢迈出的最大一步，他深怕再进一步就将他总是别扭的爱人给唐突了去。

两人闭上双眼，心脏扑通扑通地跳，甚至要盖过时间流逝的声响。知道稚童悄悄伸出舌头，舌尖舔了一下荒陆的下唇，这个吻彻底失去了节奏。

不安、掠夺、郁结、迷恋……荒陆将这些情感揉入这个吻中，他突然好怕，好怕这个亲吻只是精明善谋略的棋神为了得到灵魂凝聚之法而做出的交易。他宁愿这个吻只是施舍，施舍给一个爱而不得的可怜人的最后温热，也不想稚童对他的好有任何其他目的。

稚童感觉嘴巴有点痛，但他没有阻止荒陆，而是将他也抱得很紧，很紧很紧。

一吻结束，泪水从两颊滑过。

哭的人是荒陆。

“怎么哭了？羞不羞人？”稚童将手伸过去寻找荒陆的手，手指像是灵活的小蛇，挤进荒陆指缝中，与他十指相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