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瑞亚，你到底能不能明白，死亡是什么？”

林风看着莱瑞亚的眼睛，那双眼睛很漂亮，蓝灰色，有些像欧洲人。只可惜，这并不是莱瑞亚天生的，这种蓝灰色更偏向于灰，是感染了丧尸病毒之后才出现的虹膜变异。

“我明白，我又不是傻子。”

莱瑞亚又拍了拍林风的脑袋，他偶然间看到过，人类男性这样拍了拍人类女性之后，人类女性似乎很害羞。他觉得他这样拍拍林风，林风也会很害羞。

然后林风害羞地给了莱瑞亚一个过肩摔。

“说正经的呢。”

“丧尸不老不死，林风，你真的决定，世界会允许一个不老不死的东西存在吗？我早晚会被消灭掉，我不觉得我还能变回人类。如果是这样，不如死在你的手里，能满足你的愿望，就是有意义的死亡。”

莱瑞亚想要给林风一个笑容，可就算他说话、思考都和普通人差不多，也无法掩盖他是丧尸的事实——他无法笑，无法做出面部表情，他的脸部肌肉定格在了变成丧尸的时候。只有这种时刻，他才会无比羡慕人类，羡慕人类的柔软，羡慕人类的脆弱。

林风再一次意识到，莱瑞亚的存在真的很可怕，无论他是外来者还是本位面生灵，他能够理解到位面规则，这一点几乎唤起了林风的本能反应，他差一点就产生召唤系统脱离位面的冲动了。

“林风？为什么要害怕我？我说的有什么不对吗。”

莱瑞亚没用疑问的语气，丧尸可以说是觉醒了很多人类本能，人类终究也是动物，他靠着本能，很轻松就能觉察出猎物是否有逃跑的意向。他不明白自己哪里吓到林风了。

林风咽了口唾沫。这怎么能是不对呢，他怕的就是莱瑞亚说得太对了。只可惜，他没办法说出位面规则，否则他直接帮助莱瑞亚飞升也不是不行，反正丧尸皇又不只这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