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毅然耸了耸肩,“这我就不知道了,孔帆就是这么说的,他以前在外面打工的时候跟人家学了点看木头的本事,说那个盒子的木料很少见,有什么乱七八糟的功效,拿去黑市能卖不少钱。”
“所以你就答应了?”
“我缺心眼吗?”赵毅然翻了个白眼,不耐烦地说,“我劝他别打这个主意,既然当年的事情已经结束了,那所有的东西都不应该再被翻出来,免得出什么意外。他没说话,待了一会儿就走了。他走以后我心里还是放不下,想来想去都觉得奇怪,最后跑到村口那棵树下面一看,盒子果然已经不见了。”
说话间两人又回到赵毅然的家里,赵毅然推门而入,顺手将铁锨扔到院子的空地上,接着拧开旁边的水龙头掬了捧水洗脸。
郭杰跟在他后面还是一脸纳闷的表情,小声嘀咕,“确实奇怪,而且哪哪都说不通。孔帆到底为什么会突然提起那个盒子啊,这么多年了,我连那个盒子长什么样都快忘了,他怎么可能还记得盒子是什么木料?还有,他后面真的把盒子卖了?我看不一定,这件事从头到尾都莫名其……”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像是猝不及防之下被人迎面打了一拳,那些原本要说出口的话语骤然堵在嗓子眼,立时噎得他面色发青。
“怎么了?”赵毅然察觉不对,警惕地转头看向他。
郭杰无比僵硬地抬起手朝房间深处指了指,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原本干净的水泥地板上不知什么时候赫然多出了一排泥脚印,看情况竟是直接延伸向最里面的卧室。
“然哥……”郭杰哭丧着脸,声音里饱含恐惧,“小磊,小磊好像在你房子里。”
房子里什么都没有。
两个人在院子里僵立半晌,眼看着太阳即将落山,最后不得不重新捡起铁锨铲子拿在手里,硬着头皮强撑着一口气把里里外外搜索了一遍,但什么都没有。
除了那行新鲜的,仍旧有些湿润的泥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