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秒,她只觉得自己喉间骤然一凉,一把黄油刀就那么凭空出现,轻巧地抵在她的喉咙上。
一顾彻骨的寒意从刀刃与皮肤接触的那一点飞速扩散。
“是你吧?虽然你一直隐藏在后面让前台服务员代替你发言,好假装她才是被附身的那个人,但到了最后一步你果然还是忍不住了。
“你才是最爱孙三和李四的人,所以必须要排在致谢名单的第一顺位,这一点你绝对无法妥协,或者用你们的方式来说——这是你的执念。”
用拇指摩挲着黄油刀那略显圆钝的刀柄,宫紫郡半垂下眼帘,语气像是在说外面的天气。
他的推测并非仅此而已,还有更多的细节可以从旁辅助——比如这位富家太太一直是所有“被感染者”里最和谐且反应最快的那个,如果说其他人像是木偶,语言和行为神态总是错了半拍,由此产生了一种微妙违和感,可在她的身上却丝毫没有。
她总是第一个做出反应的,无论是哭还是笑。
另外,从进入房间后她一直都站在前台身边,而在找鞋这个环节,当孕妇变成主角时,她又悄然移动到孕妇身边,然后再回去。
“你‘感染’这些人,搞了这么一出,虽然我觉得挺有趣的,但小棠哥厌倦了,”宫紫郡轻笑着说,“所以到此为止吧。”
话音刚落,他猛地用力,平滑的刀刃当真如同切黄油般轻而易举地直刺进富家太太的咽喉,瞬间划出一个巨大的豁口。
理应有血像喷泉一样喷溅出来。
然而只有一道凝实的黑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