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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小向远总算睡着了,傅祈棠轻轻将相册从他手里抽出来,对着宫紫郡比了个手势,两人先后离开卧室。
“有问题。”甫一出门,傅祈棠便开口道。
宫紫郡从他手里接过相册,快速地翻着,将一家三口在大石头前的合影都挑了出来。
一共五张,说明在过去的五年里,小向远的父母都带着他去大石头前拍照了。
母亲过生日,一家三口回到父母最初相识相恋的地方拍照留念,这原本应该是一件非常浪漫的事。
然而,傅祈棠的目光从五张照片上一一扫过,那上面不变的除了季节和家庭成员,还有一处令人不寒而栗。
小向远始终没有变过。
虽然穿着不同的衣服,神态表情也大不相同,然而他在每一张照片里都是现在的模样。
五张照片,时间跨度长达五年,他既没有小时候,也没有长大。
仿佛他生来就是这副模样,他的父母、邻居包括村里的所有人都没觉得这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他们日复一日地看着这个调皮的孩子,五年过去了,孩子终于长到五岁,却还是和五年前一模一样。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说江阿公是鬼,理由是江阿公在他父亲小的时候就是现在的样子,到现在还是,”宫紫郡笑了一声,修长的手指在照片上轻轻一弹,“看来他知道别人身上的异常,但却不知道自己也是一样。”
傅祈棠点头,又叹了口气,“所以他和江阿公又是列车设置的对照组吗,像之前的闻树和闻川河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