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说完了,你们走吧。”他背过身,不想让人看到自己哭了,只是语气中的哭腔却藏不住,仿佛一只受伤的幼兽,“最好回你们自己的家里去,这里有鬼,会杀人的。”
傅祈棠叹了口气,走过去在他的头上拍了拍,接着蹲下身将他抱进怀里。
“哭吧。”
“你有病啊,听不懂人话吗,我让你走听到没?!而且谁想哭了,胆小鬼才哭!”小向远梗着脖子说,大黄狗在他们的脚边转来转去。
“我想哭,我是胆小鬼,你很勇敢。”傅祈棠道。
他隐隐觉得这种场景似曾相识,又说不上来自己什么时候这样哄过小孩儿,只是轻轻拍着小向远的背,温声道,“但勇敢的人也可以哭,哭一会儿没关系的。”
小向远垂着头,脑袋贴在他的颈侧,摇了摇,然后落下一串湿润。
“我没哭!”他嚎啕着说。
“嗯,你没哭,下雨了嘛这不是。”
“下雨真烦!”
“谁说不是呢。”
几步外,宫紫郡静静地看着这一大一小,深邃的目光中似有春雷闪过,它低沉而平缓,曾经惊醒过一整个春天。
良久,宫紫郡走了过去,同样伸手揉了揉小向远的脑袋,如同曾经有人这么对他。
“所以刚才那个胖婶为什么说你想杀江阿公?”
等到小向远的情绪平复以后,三个人回到客厅里说话。
傅祈棠一边用干净的毛巾给他擦去身上的水汽,一边扬声问道。
“她说谎,我没有想杀人。”小向远不高兴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