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您的到来,请随便坐吧。”凡妮莎淡淡地说。
她拥有一头茂密的亚麻色头发,打成辫子垂在胸前,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裙子和一条暗红色的羊毛披肩,两只脚缩在毛茸茸的拖鞋里。
凡妮莎看上去很虚弱,蓝色的眼睛里满是疲惫。
“您不舒服吗?”坐下前傅祈棠礼貌性地问了一句。
“没什么大不了的,都是老毛病了。”凡妮莎道,她低下头拨弄披肩上的流苏,嘴唇蠕动,似乎在无声地说着什么。
傅祈棠看了宫紫郡一眼,后者示意他继续问,还理所当然地道:“有事弟子服其劳。”
“这句话好像不是用在这里的吧……而且我不是儿子吗?”
“差不多,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宫紫郡意味深长地顿了一下,“看吧,我就说你还是比较想当儿子。”
“……”
傅祈棠哭笑不得,喜当爹难道也会上瘾,怎么还没完没了了?
两人的交谈声音很轻,因此完全没有被凡妮莎察觉。
事实上凡妮莎也根本不会察觉,她似乎陷入了一种似梦非梦的状态中,眼神迷离而空洞。
半晌,她忽地抬起头看着面前的两人问道:“她又吃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