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的杜莹莹正和熟人打交道:马浩宸在银行的师傅,姓毛,来家里吃过饭,参加她和马浩宸婚礼,“莹莹,装修花了不少钱吧?”
她报出一个数字,笑,“超预算了,把我合伙人心疼坏了。”
毛师傅豪爽得很,“这点小钱,没两年就赚回来了。莹莹跟你说个事,耗子要升了。”
杜莹莹并不意外:马浩宸一直很受领导器重,该入党入党,该评先进评先进,拉来不少存款,人又帅,深受女客户欢迎,上一世,也是这个时候被上面重点培养的。
“好啊。”她给毛师傅端一杯茶,“全靠您提携。”
毛师傅嘿嘿笑,“我就说,耗子有出息,迟早得上去。到时候,你这里还愁什么客户,轰都轰不走。”
毛师傅的老婆是中学老师,被不少有小孩的职员追捧,补课的补课,求资料的求资料,醉翁之意不在酒,想和领导套套近乎罢了。
于是杜莹莹发现,马浩宸没把离婚的事情说出去,连很亲密的师傅也不知道。
上一世,他可没这么做:离婚前两年,她照顾母亲,他时时出差,事后想想,分居很久了了。
杜莹莹心里有点复杂,晚上送走客人,与于耀阳盘点对账总是算错,被对方嘲笑了。
“还是团建有前途。”于耀阳看看今天收入的大头,有订金有追加,还发了不少名片,“姓毛的哥们夸了半天,说下次还来,自费来。”
杜莹莹头也不抬地按计算器,“胖头鱼,你每月都嫌我花钱花多了!
于耀阳讪讪地,不说话了:
两人分工明确,装修是他盯着的,花的钱在预算之内;杜莹莹负责软装、桌椅和日用品,一股脑儿超支,就连游戏也买多了:正版游戏挺贵的,一套几十几百,他本来想淘宝买点次等的,顾客没那么挑剔。
就连奶茶,她也真材实料的牛奶珍珠一通招呼,其他棋牌室茶叶加点植脂末、炼乳,顾客也喝得很开心,反正是年轻人。
鲜花隔一天一束,拆开放进小瓶子,摆在吧台、餐吧和包间,弄得咖啡厅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