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瑾知道他连刘秘书都信不过。
这人自小含着金钥匙出身,却不知从哪儿养成一身孤儿性格,除了自己谁都不信,即便是跟了他五六年忠心耿耿的刘秘书也一样。
解瑾说了今日刘秘书为找他花了多少工夫,他才同意她将刘秘书唤来。
于是半小时后,刘秘书满头大汗地赶来,她家书房则被征用,成了这两人秘密商议之处。整整两个小时后,刘秘书才神情严肃地开门出来,沉默地冲解瑾点点头就扬长而去,不知领命做什么去了。
她黑着脸走进书房,就见谈巍开了窗,正斜倚在窗边抽烟。
房内没开灯,黑暗中唯一光亮,是他指间闪烁的暗红火星。
借着那点儿暗光,解瑾瞧见谈巍在烟气缭绕中转过半张脸来,冲她勾了勾唇。可能是跟刘秘书商议好了,他明显放松下来,又恢复了往日那股子掌控局面的笃定神色,即便寄人篱下,他居然还跟她谈起了条件。
“解瑾,我记得你还欠我一个人情。”
“……”
在刘秘书马不停蹄地四处搜集证据,调查内鬼之时,本市四处流传着谈氏太子爷失踪、谈二少将继承集团的消息,而当事人谈巍却堂而皇之地征用了她的客房住下躲风头。
用他的话说,就是“暂且在此委屈一周”。
次日周末,解瑾没去公司,而是留在家中办公,这才见证了谈氏太子爷到底有多难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