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大小的盒子,女孩子一眼即知,9999的可能是订婚戒指。
这种礼物,当爱炽热时是核武器,心冷了以后,就是打开也懒得。
解瑾碰也不碰,“什么意思?”
“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谈巍见她戒备,反而勾了勾唇角,眼中满是笑意,“你怕我求婚?”
他随手抄起盒子抛给她,自己起身离开。
替她带上门前,他不甚在意地道,“你可以等我走后再看,那东西我这辈子都用不上,便送你罢,也算是欠你的回礼。”
解瑾沉默半天,终于将它从床单上捡来打开。
黑丝绒上静静地躺着两只戒指。
一只是男款银戒,是她曾经送他那只。
另外一只戒指周身密镶着昂贵精致的孔雀石与钻石,如灵蛇蜿蜒的鳞片,美丽却又危险。
那是谈家儿媳的戒指,由每任继承人送给妻子。
谈巍当时费了不少心思将弟弟压下,才从父亲处得来,他将之视作为一种承认,一种谈家继承人的象征。
但对戒指代表的意义,谈太子爷半点儿都不感兴趣——
“婚姻是最劣等的契约,我不会跟任何人结婚。”
那时他们在路边摊喝酒,解瑾听了,默默将长发挽到耳后,低头喝一口酒,压下内心突然泛起的阵阵难过。
他凑过脸去逗她,“你想不想要,想要就送给你玩儿。”
说着作势要将那戒指给她戴上,解瑾触电似的抽回手。
“别瞎闹,一点儿都不好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