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自立门户,他却仍是这个语气。
解瑾不想接话,可不理人好像置气似的,只能嗯了一声。
刻意的敷衍对谈老爷没有杀伤力,他只说他想说的,从不在意对方反应如何。
“我记得你过去不喜欢这种场合。”
过去公司初创之时,他也是这么带着她在各种投资人之间辗转,后来利润和流水远远超过开销,他便让她专心做内容去了。
解瑾明白他什么意思——跟着他,便不用这么辛苦,她硬要在外面闯,虽然是做出了点成绩,但却是在吃不必要的苦头。
解瑾也不客气,夹枪夹棒地回道,“是啊,过去我没什么眼光。”所以才看上你。
江衍原本挺专注地在钓鱼,此刻闻言,似笑非笑地盯着这边瞧,十足的看戏姿态。
解瑾不想演戏给任何人看,随手将钓竿塞江衍怀里,起身回不远处酒店休息。
大佬们从不亏待自己,哪怕是来这种地方,选的落脚处也是顶级酒店。
客房的床大而柔软,解瑾在一帮人精中摸爬滚打半天,不免心累神疲,沾枕即眠。
这一觉睡了许久,还做了个很长的梦,梦中开不完的会,加不完的班,谈巍和江衍面孔重重叠叠,分不清谁是谁。
醒来时窗帘仍紧闭,外面声息全被阻隔,一室黑暗死寂。
她只觉昏昏沉沉,喉咙干渴。
于是起身倒水,赤脚踩在地板上,一步步摸黑挪到桌旁,探手去寻搁在桌边的水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