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都是他们一起过去的,季淮安虽然辞了酒吧的工作,但工地这份工他会一直干到月底。
许力沉闷地点了一下:“他应该以后都不来了。”
说不定早就到京市了。
许力以为包工头应该会惊讶一下,然后问问原因的,说辞他都准备好了,却没听包工头问起这件事,反倒听他松了一口气说道:“那就好!”
许力瞬间疑惑,但包工头好像不怎么想说一样,绕过他去吃早餐了。
许力不甘心地追上去问那句“那就好”究竟是什么意思,包工头被他缠了半天,实在受不了,才小声地跟他说:“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反正就是上头交代了,不准让季淮安来工地了。”
许力惊得瞪大双眼,结果包工头又说了句:“我悄悄打听了下,附近好几个工地都是这样被人交代的。”
最后包工头问了许力一句:“季淮安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了?”
这显而易见的,季淮安是被人盯上了,而且那人的来头绝对不小,最起码在这一带可以做到只手遮天的地步。
碰上这种人,除了自认倒霉,还真没别的法子。
直到这一刻,许力才知道,为什么季淮安一定要走了。
他大约早就想到了,他被人盯上了,根本不可能再在南市待下去,唯一的出路只能是离开。
他什么都知道,只是什么都不说,就这样安静地离开,半点儿也看不出是被强迫的样子。
想起昨晚自己气到一句道别的话都没说,许力就觉得眼眶酸涩。
可是有什么办法呢,他们这些人终究玩不过那些资本家,那些人随便动根手指头,就能让季淮安这么久的心血付诸东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