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力在家里等他,今天工地出了工资,两人买了些下酒菜,准备今晚喝点儿。
刚刚他们出去买酒时,季淮安看见士多店饮料架上新进货了一款酒饮,死贵死贵的那种,季淮安想都没想就要了一瓶。
许力差点儿没扑过去把他摇醒。
这种死贵死贵的东西,季淮安怎么就那么舍得呢,平时他也不是什么大方的人啊。
也不是说不大方,季淮安对朋友仗义的很,去年他母亲生了一场病没钱治,季淮安想都没想就把一整个月的工钱给了他。
后来他才知道,那一个月季淮安都在啃白馒头。
季淮安对朋友那是真的没得说,季淮安的不大方是对他自己,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季淮安好像从来就不怎么优待过他自己。
季淮安处境艰难他知道,所以这些年无论季淮安如何将就过活,许力也没敢过问一声,他很明白季淮安有多想摆脱身上的那些枷锁。
可最近季淮安却有点儿不太一样。
值一天工钱的巧克力说买就买,死贵死贵酒饮也说买就买,简直不像他的风格。
见季淮安抱着猫回来,许力没忍住问了声:“你什么时候这么奢侈了?你买的那瓶酒饮都够我们两三顿的宵夜了!”
季淮安没吭声,把奶糖放回了猫窝里。
奢侈吗?
他不觉得。
一点儿都不觉得。
季淮安坐回去,倒了杯酒。
两人碰了下杯,许力喝得有些上头了,但意识还是清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