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着急起来,皮肤微粉,软糯的声音带着娇滴滴,李维思心里倒吸口气。
“苏羽……”忽然很亲切地叫了声,眼眸一沉,“我比你大几岁,有些事想提醒一下,不知道你介意不介意?”
她哪能说介意。
只听对面人继续温柔地:“斐县是个小地方,民风淳朴,当然也就比较……传统。”意味深长顿了顿:“你们很显眼,一举一动都被人注意,当然大家都是好样的,最近工作也是不怕苦,我们都看在眼里。只是……私底下个人行为举止也要留点心。”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也不抬眼看女子。
苏羽心里开始打鼓,礼貌地问:“李干事,我们初来乍到,好多事都不懂,谢谢您提点,有话不如直说啊。”她也很会说好听话,不过每个字仍旧让李维思觉得疏离。
“比如……”清清嗓子,“比如和一些特殊孩子的交往,还是要保持距离得好。”
一语惊醒梦中人,苏羽也聪明。
她笑笑,嘴上温顺地说是,低头抿口水。
昨天下午自己和伍德阳临时去山脚下的一户劝学,那家的孩子顽皮,往水里兑了酒,喝起来有点辣,不过他们都没介意,还以为是水质不好。
谈到太阳下山才往回走,山里人喝的酒不算烈,但后劲大,两个人觉得晕乎乎不对头,才反应过来水有问题。
伍德阳尽力保持清醒,扶着苏羽一步一趔趄,但他酒量有限,苏羽更是滴酒不沾,掏出手机又没信号。两人眼见着马上要走到县里,但还是撑不住跌倒在路边,坑洼的十字路硌得皮肤疼,两边荒芜,并无人烟。
苏羽扶住光秃秃的树,揉腿喃喃地:“不会下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