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爹每年都从村里来京都看他，每次来都告诉他不能随便打人伤人, 他做了将军, 应该做的是保护百姓。

但是将军说，他要做的是保护张大山。

他不懂, 张大山有那么多人保护，张大山还老是踹他, 他为什么要保护张大山？

爹说，他们一家都仰仗着将军活, 所以要他忍耐, 要他听将军和张大山的话。

他更不懂了，他做了将军, 每月都有银子拿，他可以养活爹娘的, 为什么要靠将军才能活下去？

爹只是叹了口气, 摇头，神情落寞。

张小山没了法子, 只好答应他爹的要求。

但他其实非常讨厌张大山，和将军的几个孩子, 他们只知道欺负、嘲笑他。

锦梨知晓张小山智力有缺陷，却没想到张小山似乎还挺通人意的。她想了想，张小山的智力水平怎么也在十岁孩子左右, 明白一些基本的道理总是能的。

可以沟通, 产生了自己想法，锦梨觉得张小山可以留下。

“不是。”锦梨道：“张大山做错了事，他杀了人, 等于拿了别人的性命。”

“拿了别人的东西，就该用同等价值的东西还回去。”

锦梨说完，迈步去比武台。

张小山跟在锦梨身后，“那什么是同等价值的东西？”

什么是同等价值的东西？

锦梨讽刺一笑，自然是张大山的性命，一命还一命。但那么多人因张大山而死，张大山一条命，怎么能抵消那数不清的士兵的性命？

而且张大山扪心自问，他的命值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