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相府的下人,过来接锦沐回府。”同僚打了个哈欠,随口回道。
“你怎么知道他说的一定是真的?这里又没人认识他,他一张嘴说什么就是什么,万一是假的,岂不是锦沐要遭罪?”
王容之沉着脸,他的计划还没开始,不能就让苏锦沐和范成毅这么离开。
同僚疑惑王容之这么大的反应,不过又想容之一向待人真诚,这次也是同样为锦沐考虑,也就没多想。
“不会啊,不是还有锦沐的侍从在嘛,等他上来不就知道这人是不是真的相府下人。”同僚饮了口茶,“再说,他手上的相府腰牌也做不了假,容之你操心的也太多了。”
王容之紧紧握住拳头,脑子一热脱口而出,“万一就是相府里的人要对锦沐不利呢?万一锦沐的侍从也被收买了呢?”
王容之说完就咬着牙后悔。
同僚愣住,错愕地看向王容之,“容之,你这也想得太多了。”
相府跟别的人家还不一样,当朝
丞相就娶了崔氏嫡女一人。府上别无其它姬妾,也自然没有庶子庶女,相府更是满京城公认最清净的后院。
唯一一个算得上外人的,据说就是苏丞相的庶弟,他们常与苏锦沐来往,自然知晓他们叔侄关系不错。
哪里来的陷害不利?
“容之,你别是最近抄书抄魔怔了吧?”同僚问。
王容之强扯嘴角露出一个难看的笑容,适时揉了揉太阳穴,“可能吧。”
木头旁观这一番,将在场几人的话语表情牢牢记在心里,等回府后转述给绿婵。
酒楼后厨,每人的醒酒汤在业茗的授意下分开煮,苏锦沐的侍从朱墨紧紧盯着冒气的热锅,一刻也不敢放松。
毕竟是入口的东西,小心驶得万年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