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睡到半夜,佟宝珠突然哭了起来。哭的太狠,以至于动了胎气。还好畅春园里留的太医,都是妇科高手,给她施了针后,恢复了正常。
容嬷嬷问她怎么了。
她说做了场噩梦。
容嬷嬷看她不愿多说,便没再追问。只是开导她,梦都是假的。
次日,五阿哥问她,是不是他说的太多了,影响了她的心情。
“没有啊!”佟宝珠开心地笑道:“你让我知道了,命运是可以改变的,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影响心情。”接着又问了,自己去世后,康熙难过了多久。
“很久。在那之后的一个月丧期,皇阿玛就住在殡宫附近,每日到梓宫前哀祷,每次都要坐很久。还写下了很多哀悼诗,儿子记得一句。
叹此乎生苦,频经无限愁。”
佟宝珠感叹:“你皇阿玛是被做皇帝这份差事耽误了。否则,他可能是一位像纳兰容若一样的才子。”
转话又道:“也可能是一位战功赫赫的将军……”过了一会儿,又说道,“或者是一位改革家、算术家、书画家、音乐家、语言学家、农业家和养生家。”
“噢,也会是一位好阿玛、好兄弟、好夫君、好儿子、好孙子”
“可惜他为了做一个好皇帝,这几样虽有涉猎,却一样也没能做好。”
五阿哥也感叹:“听皇祖母说,皇阿玛年轻的时候,每日最多只休息两个时辰。整日熬夜看书学习,经常累到吐血。被太皇太后杖责了几名侍候的太监,皇阿玛才有所收敛。所以,儿子自小就不羡慕当皇帝的人。”
湖里的鱼浮子悠悠晃晃的摆动,可以想象得到,下面有鱼在吃食。佟宝珠掷着鱼杆没动。
待水面平静了,她说道:“你不是喜欢逛戏园子吗?喜欢一样东西,就把它做到最好。本宫听说徽戏曲调优美,剧本通俗易懂,在民间很受欢迎。”
“你要是有时间出去走走,把最好的戏班子带到京城里,融合昆曲、秦腔,综合出一种最好的曲种。就起名为‘京剧’再让它发扬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