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宝珠抿着嘴角笑:“谢皇上。”
康熙突然发现,她笑的跟往常不一样。
如果把笑容比作是一朵花。她以前的笑,是开在脸上的花;现在这朵花仍是开在脸上,但却看到这朵花儿是从心里长出来的。
他喜欢看到这样的笑容。
四月初二,佟宝珠再次去乾清宫时,康熙拿出亲自撰写的孔子庙碑文给她看,“朕要让治统与道统合二为一,以儒家学说治国。提倡大一统,维护多民族共同发展。贵妃认为如何?”
佟宝珠扬着嘴角笑:“臣妾不懂朝政。听皇上这么说,感觉应该是好的。得民心者得天下嘛。”
四月初九,康熙说:“朕让内务府在景山设立了官学,让上三旗的子弟们去读书,定期由翰林院学士为他们讲课。朕还特意给赵子龙发了旨,特准赵保山入学。”
“噢”了一声,才想起来的样子,问道:“舜安颜经常去承乾宫给贵妃请安吗?”
“回皇上的话,去年入宫时去过一次。”佟宝珠道。舜安颜是她大哥家的老二,去年被康熙安排进了上书房和皇子们一起读书。与皇子们不同的是,他是住在宫外。
外男没有旨意不许入后宫。
现在承乾宫里,基本都是康熙的人。他不可能不知道舜安颜是否向她请安这种特别的事。
“你是他姑母,应该经常去给贵妃请安。以后让他每月入宫两趟。”顿了一下又说,“景山官学成立了,朕准备安排他去官学读书,多接触一些上旗的子弟们。”
佟宝珠越来越觉得,康熙知道体贴人了。如果是能临幸后宫就更好了,嫔妃们都望眼欲穿的期盼着呢。天天问她,皇上什么时候开始翻牌子。
五月初二,太皇太后下懿旨,六阿哥移出玉碟,改名为保绶,过继给裕亲王。
六阿哥出宫那日,哭得撕心裂肺的。四阿哥一直把他送到了东华门。
临分别时,六阿哥骂道:“都怪你,都是因为你!你害了额娘,又害了我。我恨你,再也不想见到你了,再也不来皇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