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微弱的月光洒在门上,她伸出手轻轻一推,门便开了。
一楼的画舫摆满了被白布包裹的画架。
只有一张木桌,还有一张椅子。
桌上放着一盏油灯,已经干涸了。可以看出这个地方许久都没有人来。
她关了上门。
来到儋州,身上的纹银所剩不多,若是住在客栈又是一笔支出,不如就回到画舫。
她从腰侧掏出了火折子,点燃后便上了阁楼。
推开门,房中的摆设跟记忆中一模一样。
只不过到处都布满了灰尘,住人的话多少有点勉强。她点燃了屋里的油灯,来到了宽敞的木台上,靠着栏杆和衣而眠。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回到了熟悉的地方,她很快就睡去了。
在梦中,淮英便是坐在这栏杆旁,风吹起了他的青丝,眉眼慵懒,嘴边含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翌日。
余娇娇一大早便醒来。
阳春画舫里出现了一丝动静。
一位面貌普通的小厮出现,他看到阁楼有人,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余娇娇正襟危坐,手里端着一杯茶。
她也只是静静地瞥了他一眼,小厮用手捏了下自己的手臂,五官疼得一皱,赶紧说道:“姑娘,你怎么敢来这个地方?被玄宗的人知道,可是要掉脑袋的!趁现在没人,你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