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鞋确实替换频繁很正常,一两年总要换一次。但是冰刀是金属制成,本应是个光滑的合金圆弧。

邱关指尖触碰了下冰刀,轻轻捏了一下,左手大拇指指腹一疼,殷红的血滴了出来,顺着冰刀尖坠在了地上。

这锋利得不同寻常。

颜宁娇当时就是被这个伤到的吗,邱关想着,翻到了纸箱子有快递信息的一面,果然使用了匿名信息。

但她已经清楚快递是谁寄来了。

纸箱子一翻,一张纸飘了出来。

邱关捡起来看,字迹同样眼熟,是颜宁娇一贯的写法,工整稚气得像是小学生。

白纸上写:你想起来了吗?

邱关靠在椅背上,把纸片,连同冰鞋一起收拾回去,放到杂物间的柜子里。

她望了一会外面的天色,外面云霞美轮美奂,半边天都是粉紫色的,中间夹杂着点点金光,再往东去,则是一片暗蓝色的天。

日光渐渐昏暗下来,客厅里也跟着昏暗,邱关后知后觉,隐隐感受到了指腹传来的一丝细细的疼。

这是末端神经。

邱关失笑,这阵子做题做得昏天暗地,做什么都能联想到考试范围。

她拿纸巾包裹住手指,指腹处毛细血管一跳一跳,热热的发着疼。

她翻出家庭药箱,翘着拇指翻找创可贴。

电话这时候想起来,邱关抱着药箱,只能勉力用肩膀夹着听电话。

电话那端,低沉的男声回响在耳畔:“关关,你有一本书落在我这里。”

那是有一点哑的,低沉有磁性的声音。

大厅的窗户大开,温热的暖风从外面吹进来,邱关耳边有点烫,她匆匆忙忙回复说:“是么,哪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