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小心想,这也不对啊,阮细雪阿姨的性格他领教过,像是个不谙世事的少女,她的爱纯粹无比,恨也是如此。上一秒还和风细雨,下一刻就不知道为什么会发脾气,在现在人的眼光在可能有点“作”。

不,不是有点。是亿点点。

生孩子是阮细雪阿姨受过的最大的苦,从八个月开始就想要堕下去,但是当时月份这么大,谁敢动她?最后是一面哭,一面骂着柳长山进的手术室。

母子两人能这么快和好?

发小不信,他忽然想到了什么,接连串发出去:你不会是被盗号了吧?

发小:你叫什么名字知道吗?

发小:草你别不是真被盗号了吧,谁干的啊?

发小:不会吧你人呢

发小:盗号的我告诉你快点把账号交出来

柳榆刚洗漱完毕,拿着毛巾擦着头发从浴室里出来,头发还滴着水珠。

手机响个不停,他皱着眉拿起来,发现短短半个小时,微信里居然有百来条消息。

柳榆的手指在屏幕上划了划,确认一大半都出自发小之手,其余的消息也都无关紧要,或明或暗试探着问他那条朋友圈有什么意思。

柳榆骨节分明的手遮着湿发,防止水滴在屏幕上,“叮咚”一声,来自发小许斐的消息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