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两天了,路上的时候奴婢没有再喂过药,应该就快醒了。”
其实江浸月已经醒了,只不过脸颊酸软,迷药迷的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努力的睁大眼睛,茫然的看着车顶。
男人没有说话,就这么静静地站在马车门内,天气阴沉又下着风雪,江浸月能肯定,这里不是南突厥,也不是地界偏南的西夏。
要么是东盟,要么是……大漠。
眼前一黑。
有黑色的披风笼罩了上来,把她裹了起来。
这马车虽然半旧,但是空间很大,人站在其中也足够高度,江浸月感觉到一只手伸到了她的脑后,很轻很小心的把她抱了起来。
果然是一个男人。
可惜她眼前什么也看不见,倒是耳朵贴在男人的胸膛上,隔着绣着繁复花纹的棉外衣,能听见那胸膛里面跳动到有些乱的心。
她被人抱着,走了好几步,周围安静的只剩下风的声音。
江浸月能感受到,自己的指间,落了一颗风雪,在她的掌心里转瞬即逝。
她被抱到了另一辆马车上面,身底下的锦被一下子变得很柔软,像是跌入了一团棉花里,她睡了这么多天薄薄的硬板,只感觉浑身的骨头都被拆了重新装起来,这会滑入被子里,几乎能救命一半。
不由的,她舒服的叹了一口气。
抱着她的这个男人,手指微微一僵,而后坐在了她的旁边,隔着披风瞧着她。
江浸月只觉得怪异的很,朦朦胧胧倒是看见了男人的轮廓,但是一时间也没有分清这到底是谁。
可惜她现在实在是没力气,不然早就撕开了披风,一巴掌把那男人扑打在地。
麻痹,谁是谁你还吱个声儿,搞得她现在到底是往生路上走,还是往死路上走都没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