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发丧之前,要李宗煜去宫内主持大局。

这不是小事情。

李宗煜没耽搁,放下了江浸月的手,去厅堂门口穿棉披风大氅。

屋外雪还没停,天也阴阴沉沉的,但似乎不怎么冷,雪花落在檐角上,又纷纷扬扬的落到了廊下的地上,砸了好大的一朵大雪花出来。

这李宗煜都得走了,江浸月不起身送也有点太不像话,顿了一下,站了起来,垂着手跟在李宗煜的身后。

门开了又关,李宗煜回过头,看着江浸月,柔声问她。

“你跟着我做什么?”

做什么?做你恋爱的小尾巴?

江浸月愣住,抬眼茫然的看着李宗煜。

“三从四德?你走了我送送”

可怜她一精神自由且独立的二十世纪女人,竟然有一天能从嘴巴里冒出了三从四德这几个字来。

“不用送了。”

李宗煜推了下她的脑门,声音里染上了笑意。

“你家不能有这么多的规矩,所有的规矩都你来定。”

事实也确实如此,江浸月从来都不是一个在乎虚礼的人,若是心怀敬畏,便是不行礼她也无所谓。

江浸月抿嘴一笑,捂着脑门,此时此刻的内心是痴汉笑。

“我可能要晚一点回来,你不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