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浸月一愣,看向宋子杭。

宋子杭乃是远山侯唯一的儿子,远山侯甚至连姨娘都没有,套用江浸月的想法,这种从出生起就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人,就算败家一辈子,不涉及赌之类的,吃喝玩乐混吃等死,远山候也能养得起。

宋子杭人聪明,但向来淡泊名利场,加上自小体弱,直到这个年纪,也没有入朝堂找个小官做做的意向,想来是不打算入朝为官了,江浸月还以为,他便是这样没什么束缚也随心所欲的人。

没想到,这一出手,就了不得?

宋子杭被江浸月这么直白的看着,微微有些不自然,抿嘴笑了下,才说道,“父亲走时候,怕京城这边有变,给我留了一队暗探,都是父亲亲自培养出来的。”

“哦。”

江浸月恍然大悟。

远山候的手腕实力,哪里轮得到江浸月去质疑。

江浸月用了口茶水,啧啧了两声。

看看,人家这爸爸,走之前还要留自己的护卫队保护儿子,哪里像李宗煜那爹,得知李宗煜有暗卫,千方百计的想弄死,生怕自己儿子多活一天。

“那这事情还要麻烦小侯爷留意一些了。”

“你我之间说什么麻烦?你有什么事情,都应该来找我。”

宋子杭放下了杯子,笑的温润里带着寡淡,转脸看向了马球场。

一方小姐带着队伍打进了致胜关键的一颗球,铜锣一响,马场里无数压抑又兴奋的欢呼声。

江浸月捧着青瓷杯,莫名的看向了宋子杭。

她是她,宋子杭是宋子杭,即使她帮他治过病,也不用这样报答吧?

宋子杭回过脸,看见了江浸月看他的眼神,半晌才反应过来刚刚那句话不妥,连忙说道:“我们是站在王爷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