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浸月皱着眉头,在江有才鸩酒碰到苏若水嘴唇的前一刻,忽然开口。
“爹爹,让浸月出门跟三哥哥说两句话吧。”
鬼知道江有才刚刚经历了多少的痛苦挣扎,才会在这会,把鸩酒送到苏若水的面前。
江浸月这时候叫停,就是等于,他刚刚经历过的挣扎,还得再延长一会。
江有才就是一个废柴书生,从来没有亲自在手上沾过人命,就连老侯爷白向宇,他也只是不让老侯爷用好药放任自流而已。
顿了半晌,江有才紧张的点了点头,又把烫手的鸩酒放回了托盘里。
江浸月刚出了门,就见到了直挺挺站在庭院门口的江梓。
说实话,江梓若是作为自己的亲哥哥,其实倒也不错,只不过立场不同,对事物所持的看法,也不同。
隔着门框,江浸月抬眼看向了江梓。
在二十一世纪,江梓这个年纪,十八九岁其实还是个什么都不明白的少年。
“母亲她”
江梓张了张嘴,后面关于生死的问题,却怎么也问不出口。
江浸月垂下了眼睛,那一瞬间,突然就想到了老夫人。
刹那间,她改变了主意。
“江梓,我不愿与你为敌,你清楚我与苏若水的恩怨,这些年,苏若水对我与老夫人做的那些事情,你应该都清楚,你阻拦不了苏若水,相对的,也阻拦不了我。”
欲扬先抑,借着月色,江浸月看见江梓的神色里,满是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