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老皇帝看了过来,上下的打量了一下江浸月。

十王没想到江浸月会这么直接的承认,原本准备好的说辞,生生的卡在了喉咙口。

旁边的容妈妈也忍不住转过了头,一脸看傻子似的眼神。

江浸月把信件还回了大太监吉利,笑着对老皇帝说道,“皇上明鉴,这字迹是臣女的,但是信件不是臣女写的,也不是臣女让人送出去的。”

“难道我收买了你身边的婆子,特意来诬陷你的不成?”十王冷笑,指着容妈妈,对着老皇帝说道,“父皇,众人皆知,江家二小姐乃侯府老夫人嫡系外孙女,与老夫人最为亲近,这老奴是老夫人院子里的,自然是她江浸月叫这老奴送的信件,否则我如何识得这内宅的老奴?”

“十王殿下说的不假,容妈妈确实是老夫人院子里的。”

江浸月言笑晏晏风平浪静,“不过,定国候府众人都知道,我身边有个得力的丫头,叫绿萝,我为何不指派更妥帖的绿萝去送信,反而挑着这么远的,还不知道会不会叛主的老奴去?”

“绿萝是你身边的人,你当然怕别人认出来。”

“十王说笑了,我想送情诗出去,还找了一个并不熟悉的婆子,这道理,也说不通不是?”

江浸月看向了容妈妈,笑着问她:“容妈妈若是真心与我交好,知道我要送情诗出去,非但没劝阻上报给老夫人,反而帮了忙,如今又站在这里,真是忠心耿耿呢。”

“二小姐,老奴劝您多次,您仍然不知悔改,如今,老奴也帮不了你了。”容妈妈往后退了一步,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江浸月又看向了老皇帝:“皇上明鉴,清平不知何时惹到了十王,竟然让十王殿下这样诬陷,容妈妈确实是老夫人院里的婆子,可她只不过是个厨房打杂的,臣女又如何与她交好?退一步说,若是臣女有心秽乱,也绝对不会选择在人生地不熟的乌府。”

这种事情根本经不起推敲,江浸月垂着头,留意老皇帝的举动。

现如今,只要看老皇帝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坐在上首的老皇帝沉吟半晌,幽幽的问:“那这信件,你如何解释?”

“回皇上,老夫人院中亲近之人应该都清楚,浸月早产生了孩儿,血气亏损,手脚俱是落下了月子病,字迹和刺绣都大不如前,还请皇上明察!”江浸月微微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