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浸月跟在后面冷声嘲讽,说的江老太太面皮一紧。
“现如今,还是绿萝的爹拿主意吧,两个孩子你最了解,到底谁才是偷我府上公银的人?”
旁边石墨银庄的老板微微动了动。
江浸月端起了茶碗,对着那老板轻声提醒了一句。
“石老板,您请用茶。”
那石墨银庄的石老板立马意会,端着茶碗回了江浸月一个礼,坐在椅子上安心用茶去了,只当如今是看戏。
罗爹陷入两难,旁边的绿萝娘亲直接哭的要死过去,但是在这么多人的面前,也不敢太过放肆,只一边哭着,一边等着罗爹拿主意。
其实,在江浸月的眼里,这个决定做的并不难,一边是嗜赌成性毫无用处的罗楠,一边是努力生活坦率纯真的绿萝,并且这个事情大家心知肚明到底是怎么搞出来的,给一般人来说,当然是选择保下绿萝。
可罗爹不一样,他拥戴了一辈子重男轻女的思想,如今想要打破传宗接地的观念,不是个容易的事情。
“孩他爹,你快想想办法啊孩他爹?”
绿萝娘拽着罗爹的袖子管,哽咽着催促。
罗楠也终于明白了过来,膝行到了罗爹的身边,不住的磕头。
“爹,我姓罗,我以后的儿子也姓罗,老罗家也就我这里有个儿子了,爹爹我不想坐牢!我不能坐牢”
绿萝抹了把眼泪,把头转了过去。
她的额头上还在流血,血迹混合着眼泪,一张脸弄的格外凄惨。
如今,就要看罗爹的选择到底是什么了。
夜色太深,打更的走街串巷,敲着竹梆子大喊三更天,罗爹满头大汗,终于对着江浸月的方向跪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