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想去,江有才一咬牙,选择了一个外人看起来最严重,实际却对江浸月没什么损伤的处罚。

江浸月被罚禁足了,困在揽月轩里安心的绣嫁衣衾被鸳鸯绣枕。

江浸月原先以为,禁足而已,白天有人看着,她就缩在屋里睡觉,正好连每月三次的去苏若水那里请安都省了,也乐的清闲,最多闷的时候,半夜出门去京城街上逛逛,小心着些就行。

这个念头还没转完,江浸月禁足的第一天,揽月轩就有人出事了。

昨夜混乱,李宗煜的那瓶特校金疮药没有来得及带走,江浸月琢磨着昨夜的事情,想来想去,还是整理了几瓶药,让绿萝中午的时候去送行,顺便把药箱带给李宗煜。

毕竟战场凶险,刀枪无眼,李宗煜要是死了,那她在京城就真的混不下去了。

绿萝这一去,一直到用完了晚饭,绿萝都没有回来。

江浸月手里没什么得力的人,不敢贸贸然的让人大张旗鼓的去找绿萝,自己又被禁足,老夫人也气的厉害,这会真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晚上刘妈妈倒是回来了一趟,只为了告诉江浸月,孩子留在老夫人院里睡着了。

两个小没心没肺的,跟着老夫人学了点腔调,又有老夫人纵容宠着,当然乐的不回来被江浸月规定时间入睡,美其名曰,不能跟着江浸月学坏。

江浸月气的七窍生烟,气哼哼的听着刘妈妈讲话,没回答。

刘妈妈见着江浸月这样,顿了下,这才坐到了塌边的脚凳上,拍了拍江浸月,“小姐,你可是生了老夫人的气?”

江浸月扭开头,故意没理刘妈妈。

其实生气倒没有,只是觉得老夫人多少有点小题大做了起来,但是老夫人多少年都在这个对女人不太友善的环境里生存,小心谨慎是难免的,老夫人让她懂得分寸吃点苦头也无可厚非。

刘妈妈嘴笨,斟酌了好一会,这才说道,“今日中午,王妈妈也劝说了一会老夫人,我在旁边听着,老夫人只回了三句话。”

“哪三句?”江浸月回过头,果然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