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歌站在一边,眼疾手快的拉住了苏若水,皱着眉头对着苏若水说道:“母亲,你莫要再气糊涂了!”
这一句话瞬间就把苏若水惊醒,苏若水立刻就哭了起来,柔弱的抽泣,“江郎、你这女儿真是好本事啊,把自己的母亲逼迫到如此的境地,我刚刚气急是胡言乱语了,江郎……”
江浸月素白着一张小脸,整个人站在门口显的特别单薄,不理苏若水的哭求,只转过头,露出那种悲伤又可怜的表情:“父亲大人,女儿如此敬您爱您,即使是在乡下也每日烧香拜佛祈求佛主保佑我父身体康泰,原来、原来……”
啧啧,苏女士,开弓哪有回头箭?人总要为自己说出来的话负责呀。
江有才气的胸口剧烈起伏,指着苏若水,半晌说不出一句话来。
江清歌皱着眉头,看了眼江浸月,随即跪在了地上:“父亲,母亲陪您接近二十载,她是什么样的人您还不清楚吗?都是女儿的错,今日本想着妹妹整日闷在家中,日后若是做了十二王妃,总要结交京城的姐妹圈子,这才邀请了妹妹去伯爵府家,父亲您要怪就怪我吧。都是女儿的不是,都是清歌这个做姐姐的不是,才惹出了这么多的祸事,让妹妹与母亲起了冲突。”
江浸月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江清歌,不得不说,江清歌的段位比苏若水要高出不止一点,这话说的,又是说明了今日的冲突都是因为去伯爵府引起的,又是提醒了江有才,他今日发难江浸月的初衷是什么。
江有才心里明白的很,江浸月一旦是丢了李宗煜的婚事保障,那就是个毫无利用价值的废物,相比较于能歌善舞气质出众的江清歌,当然江浸月就显的一文不值了起来。
“还哭!你还有脸哭,每次出去你都给我丢脸,还不快进去!”江有才对着苏若水怒斥了一句,气的甩袖。
江浸月却心下一冷。
江清歌知道李宗煜就在后面,什么也没说,连忙扶着苏若水往里面走,生怕苏若水再不清醒说出什么话拖延时间。
一直到两人走了,江浸月还站在门口。
江有才这才回过了头,沉着脸看着江浸月。
还没等到江有才开口,江浸月忽的冷笑了一下,小声的说了一句,“父亲的心,果然是偏的。”
其实也早就明白了,一旦她江浸月失势,那江有才只会把她连着老夫人踩进泥坑里。
“你说什么?”江有才一愣,一直以来,江浸月给江有才的印象都是怯弱胆小,单薄可怜的形象,从来没有今日这般,这么直白的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