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浸月目光一闪,冲着老夫人眨巴眨巴眼睛。

老夫人拿着筷子,沾着汤水,在桌子空着的地方,行云流水的写了一个字。

“夏”。

“这是?”

“这是我的人,不过进府之后我们明面上从未交集过,也不受宠,你若是想拆了那对,可以从这里入手。”

江浸月亮晶晶的看着老夫人,佩服的五体投地:“外祖母,你怎么这么厉害?”

老夫人这眼光,这心眼,若是男儿,不被困于庭院,应该是个大杀四方的角色。

老夫人笑眯眯的,拿着绢帕擦净了桌面,这会已经用饱了,放下了筷子。

江浸月小狗一样凑了过去,想起来什么忽的问道,“外祖母,我有件事情一直挺不明白的。”

“嗯,你说。”

王妈妈端来了洗手盆,给老夫人净手。

江浸月也放了筷子,“外祖母把持着侯府这么多年,为什么后来就直接装病隐居了?”

其实按照老夫人的手段,若真是斗起来,江有才和苏若水加起来也不够老夫人上手虐两下的。

老夫人横了一眼过来:“这话难道不该问你?你当初如此亲近那对母女,只当我这老婆子是个坏人。”

江浸月讪讪的笑了笑,小仓鼠一样啃了一口白馒头:“我若是还把持着侯府中馈,你又对那母女不设防,你的日子怕是要更难过,我当时想着,就这么算了吧,可能真是白家气数尽了,我只管在有生之年保着你性命无忧就罢了。”

细想想确实是,老夫人现下做任何事情说到底都是为了江浸月和两个孩子,即使她手眼通天,若是江浸月一直是原主那样是非不分好坏不识的人,强硬的把一些东西托付给她,到头来只会是祸事。